我慢慢的蹲下去,身体内部传来的钝痛让我的动作变得迟缓,这样一个动作
竟然让我辛苦的喘气,好不容易拾起了包,打开了是我的相机在里面,这是我做
记者的唯一一件奢侈品,花了数万元买的。只是在买的时候一心希望能跑经济类
新闻,而现在却让它大材小用。
我一步一挪的往家里走,后庭的伤口只是暂时止了血,而现在被裤子磨擦着,
又感觉有点湿湿的,又流血了吧,所幸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裤子。
当我走到公寓门口时,停在外面休息了好久,我得快步走过大堂,不能让管
理员看出异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地朝着电梯走去,每走一步,那种痛楚就要让我胃收
缩一下。头部的神经也在一阵阵的抽着。这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刘伯看到我进来,向我打了声招呼,「李先生,怎么这么晚?呀,你的脸很
苍白呀,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啊。」
我勉力的朝他笑了笑,「是啊,生活所迫嘛!」
等我进电梯后,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电梯里,我必须尽快的恢复一
点力气,因为家里还有妈要对付过去。
站在自己家门前,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说起来才
不过离家两天而已,现在却觉得过了半辈子似的。
我掏出了钥匙,才在门里转了两转,门就从里面开开了,妈妈的脸从门后探
了出来。她焦急的表情在看到我以后释放开来,连忙把我拉进门去。
她一把就拉在了我的腕上,我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但我也不敢挣扎,怕给
妈妈发现我身上的伤。她拉我坐到了沙发上,回头看我,「你怎么了?很热吗?
怎么头上全是汗?「
「是啊,我穿得有点多,有点热。」我暗地苦笑。
妈不疑有他,「怎么两天都不回家,电话也不来一个,你就不怕妈担心吗?」
她开始数落起我来。
我看着妈耳边的华发,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知道这两天她肯定是没怎么睡
好,「妈,你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都这么大了,能发生什么事啊。
前天我是被朋友拉去喝酒了,喝得烂醉,睡了两天,你说我怎么打电话回家
嘛!
好了,你去睡吧,我头有点疼,我先回房了。「我有点撒娇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真是的,都已经26岁了,女朋友也不找一个,
整天就知道跑新闻,好好好,睡吧,睡吧!」她拗不过我,只有投降,我知道她
有很多疑问,但看到我已经疲倦得脸色发白也不在说什么了。
我回房后,将身子摔在床上,撑不住了。
但我还是记得将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我不能让妈妈看到我身上的伤痕,要
不然她会担心的。不到一分钟,我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昏睡了整整一天,早上妈来叫
我时,怎么也叫不醒,手一探额头才发现我在发烧,马上请了医生来看。
听妈说,医生来时要掀开被子检查,我怎么也不让,神智似清醒又未清醒,
还在那儿大喊大叫,弄得医生没办法,只能开一点清炎药以及退烧药。他估量年
轻人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我只是心里暗暗庆幸,看来我潜意识还是很帮忙的。
到今天我才清醒过来,妈妈看着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一直认为我
是因为喝酒喝得受了凉,没往别的地方想。
「你啊,喝酒也不能喝成这样啊,这不是受罪吗?你看弄得多麻烦,不仅身
体吃不消,还耽误工作,你主编都打好几个电话来了,说什么你今天应该去财经
部报道,我给你向主编请假了,过两天再去上班吧。」
她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个星期五的下午,正当我交了稿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主编叫住了我,
「小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在主编的办公室,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悠啊,小悠,你的愿望终于实
现了,上头答应将你调去财经部,」
「真的吗?」我马上笑得咧开了嘴,「主编没骗我吧?」
「唉,我刚从会议室出来,老总跟我说的,他让我尽快找到一个象你这么能
干的娱记,因为你要调走了,说实话,要你这个高材生做娱记是有点委屈你了,
不过,做娱记的奖金高啊,你不是很缺钱吗?你妈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吧!」
总编有点长嘘短叹!
「我是不会忘了总编给我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也没有今天,真的,当初,
因为财经类记者满员,我还以为自己得去改行呢?是您说得条条大路通罗马,让
我先从娱记干起。虽然我实在不喜欢娱记的这种浮夸,但也却是让我学到了很多。」
我由衷的谢谢主编。
主编被我说得眼眶都有点红了,「哼!你这小子,我还真不想放你呢,别看
你看起来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但还能混到第一把交椅,还算你本事,不过,
我说,如果我这儿事,你得回来支援,听到了吗?臭小子。」
「行!」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总编,今天我请你吃饭,庆祝我终于脱离你
的魔掌,凯撒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顿,也对不起我了。」主编也笑着说。
在饭店里,因为高兴,我和主编狠狠干了两瓶红酒,出来的时候都有点神昏
颠倒。我送主编上计程车后,记得自己也上了一辆计程车后,就不醒人事了。
***
头疼得要撕裂了,我抱着头呻吟,在床上翻滚,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没想
到喝醉酒这么难受,我干呕着,但可能是已经吐过了吧,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
不出来。
我闭着眼睛叫着,「妈,妈,给我倒一杯热茶来,我头好痛啊。」
我等着妈妈的唠叨,咦?为什么没声音?当我觉得不对劲而睁开眼睛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而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间布置得非常奇怪,四
周都是镜子,只有正中央是一张圆床,就好像是时钟酒店的布置。
「你醒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撑着头向床对面望过去,咦?怎么会是他,
仲青,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新生代大明星,最近媒体竞相采访的对象,去年他因
为拍了一部《谍海惊魂》而一炮打响,他将里面的那个间谍路邦饰演得活灵活现,
现在已俨然成为新一代的偶像,是无数少男们模仿的对象,是无数少女们心目中
的白马王子,而我因为奖金的缘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倒也从他身上挖
到了不少好料,这就是现在的娱乐圈,报社为了报纸的销量不断的逼娱记拿出爆
料,而娱记为了得了爆料不断的逼近艺人,而艺人被这些娱记逼得无处可逃,给
我们这些娱记加了一个封号「狗仔队」,其实我也不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采访,
但因为旧习难改,再说艺人们对娱记都好像有排斥感,反倒只有通过跟踪,偷拍
才能得到他们真实生活的一面,才能给读者一个真实的艺人。我实在是厌倦了这
种工作,好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跟这些大明星的交道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哈哈哈……,你想想啊?」他好像有点恶作剧的笑着,脸上表情不再是熟
悉的温柔,而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残酷。
他慢慢的走近我,手指抬起了我的下颚,看进了我的眼睛里,我从他的眼眸
里看出了浓重的恨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该问你自己了,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没想到他回了我这么一句,才发现我已经将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真是有点
搞不清楚,他到底算什么大明星啊,我就是因为搞不清楚才问的嘛?
难道他说话都是这样的吗?怎么以前没发现啊,看来以前他隐藏得太好了。
真的有够两面三刀的。
「能不能告诉我,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吗?」我只有虚心请教。
「你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啊,怎么,做狗仔做得已经是不怕鬼敲门了?你知不
知道因为你的报道害得我有多惨,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我报复的滋味。」
「什么?」我可能被酒精麻痹得厉害,到现在也没有感觉到危机。
他朝我靠近,手上拿着铁链,我还以为他是要用铁莲打我,我连忙想爬起来,
但酒醉的身体有点不听使唤。
他看出我想逃,单手扣住我的双腕,然后用手铐铐住系在铁链上,然后将铁
链锁在了床头的架子上,并将长度做了适当调整,直到我的双手活动范围不过我
的前额。
我才发现我的力气在他的手底下简直像是螳臂当车,真是看不出来在他劲瘦
的外表下,竟然蕴藏着这样的气力,我的挣扎毫无作用。
「你要干什么,……」就算我神经再怎么大条,现在也应该感觉到了不对劲
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想打我?不对,如果想打我的话,干嘛把我捆在床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一把就撕毁我的衬衫,外套早就不知什么时候
被脱去了,然后把我的裤子也剥了下来,到我全身赤裸,这一切不过两三分钟而
已。
「你是同性恋吗?我可不是,我对你没兴趣,你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我竭力想让他听我的,但他理也不理,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浑蛋!你在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我的腿乱蹬着。有一下蹬到了他
的胸口,他脸顿时一沉,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不要动,小心我废了你。」
我被打懵了,有一会儿不能动弹,因为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母亲一个人带着我,
她从来没有打过我,而我因为小时候身体也不是很强壮,所以特别讨厌别人动手
动脚,更别提被打这样一个厚重的耳光了。正是因为从来没有挨过打,所以对于
暴力就比常人要更难忍受一些。
他趁着我呆住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要做
什么,我就白做这么多年娱记了。
「你是一个大明星啊,如果你犯了强奸罪那肯定是要做牢的。你不想要你的
事业了,你想去坐牢吗?」虽然我从他的表情看出这件事他是事在必为,但垂死
的挣扎是必要的。
「那得要你有机会去告我才行吧,你还得有证据才行吧,不过,我可告诉你,
因为要抓你,我可是计划了几天了,你应该觉得疑问的是我现在应该是因为肺炎
的缘故在住院才对吧。这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已经有不在场证明了,你怎么告
我啊?」他得意的告诉我。
我彻底的心凉了,听到他有计划,我就知道这是不可挽回的了。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我会碰到这样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嘶声问道。
「为什么?等惩罚结束以后,我会让你明白的。」说完,他用力将我翻了身,
将我趴在床上,他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脚,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将他的分身
用力地顶了进来。
我的那个一直认为只是出口的地方,现在居然在做入口,怎么也不能相信这
个事实,全身僵硬,肌肉紧张。
他的分身只是进入了一点点就被拒绝了,而即使是这样我也已经痛得全身发
抖了。他在做了几次尝试以后不耐烦起来,低声喝道:「你如果想被撕裂,尽管
用力没关系。」
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为了避免他造成更大的痛苦,我只有尽力去放松,但这
对于初体验的我来说哪有那么容易。
他在他的分身旁用力伸进两指,然后用力一分,「啊……」只觉一阵剧痛让
我昏了过去。
而我也在剧痛中醒来,不用看我也感觉到了,我的后庭已经撕开了一个很大
的口子,鲜血已经润湿了我干燥的内部,他现在的抽插顺畅的多。
「嗯……啊,嗯……」口里逸出的呻吟怎么捂也捂不住。
他每次都尽根而出,尽根而入,他的粗大不仅是我的庭口受不了,就连我的
直肠也扩大了前所未有的宽度吧。肚子里就好像被涨满了一样,冲进来时就肚子
疼得好似痉挛,而抽出去时又好似要把我的五脏六俯都给扯出来。
我被这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手腕也不由自主的在扯动,铁铐的锐利很快就
将我的手腕给磨得血肉模糊。但我宁愿是这种疼痛,而不是那种。
疼痛很快又将我带进了黑暗中。
第三章
当每次看见仲青的身影就要让我回想起那天的一幕幕,每时每秒都记得清清
楚楚,除却不醒人事的时间以外,那其中所受的痛苦让我如在炼域中煎熬,求救
无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仍然在荧幕前风光无限,仍然是大众的宠儿,他那
完美得如大卫般的脸容仍是受到了媒体的关爱,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出镜率
竟是这么高的。每晚黄金档电视剧、广告、街头看板、报纸娱乐头条、橱窗里的
海报,他就好像化身无数,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我,不在压迫着我,追着我提醒
他曾经做过的事,不要……,不要,无论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用,就算是在闹市
橱窗电视里看到他也会让我产生身边只有他的错觉,这令我不寒而栗。
在家里休养了四天总算可以离床走动,手腕上的伤痕还好一些,用绷带包着
可以藏在袖口里,而耻部的口子其实很难愈合,每次上厕所都让我疼得发抖,所
以这几天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算现在可以走动了也不能做太大的活动,但我
却不能再在家里休息了,否则妈会疑心的。
开工以后,我到财经部报到了,虽然我不能说是一个菜鸟,但做为一个专业
性很强的行业棗财经类的记者我所要学得还有很多,因为我不能像一个菜鸟一样
将犯错当成理所当然,因为即使是做一名娱记,我也已经做了三年。
每当我跟着前辈们采访完商业巨子回来,都要整理大量的录音内容,将他们
转化成文字,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却,但只要一空闲下来以后,就会盯着手机看,
虽然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没有响过,但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的这种想法却令我时
时处在紧张之中,听到女同仁的议论,他去海外拍MV,原来他的触角不仅是伸
到了电影,还伸到了唱片界,听到他不在本市这多少让我觉得轻松了一点,但我
知道他迟早是会打电话来的,而且肯定会打来,他是要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来
给我重重一击,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恶劣本质,他不屑于与别人对抗,他喜欢玩弄
别人的弱点。而倒现在我却仍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受到这种报复。
「小悠,怎么样?还习惯吗?」主编打断了我的思绪。这边的主编姓何,与
娱乐部主编棗也就是我的师傅是同窗好友,师傅可能已经关照过他了,要他好好
的照顾我。
「还行,谢谢何主编的照顾。」我客气的说着。
「哪儿的话,老陈都已经关照过我了,我怎么会难为他的徒弟呢?」他的笑
声很爽朗,「好好干吧,看得出来,你很努力,还是大有前途的。」
突然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就好像拿着一个烧着的炭火一样扔了出去,何
主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不舒服吗?」何主编关心的看着我,搭了一下我的背,这个举动
一下子就让我联想到了那天晚上仲青的举动,我就好像在躲毒蛇一样,大叫着避
开。
何主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愣在了当场,我立刻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马上走
到他面前,「对不起,主编,我背上长了一个大脓包,你刚刚碰到了,我有点疼。」
一听到这话,他总算释怀了,拍拍我的肩说,「那你接电话吧,电话都摔在
地上了,也不知摔坏没有。」说着他离开了休息室。
我连忙奔过去捡起电话,「喂?」
「你晚接了电话了,我不是说了吗?一听到电话声就得立刻接电话,看来你
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吧。」
一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我立刻陷入到那天的恐惧当中,「没有,我不是故意
的,真的,我绝对会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气,求求你。」
「听好了,今天晚上8点钟,你到幻色来。直接跟小弟说是我叫你来的,听
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甚至连幻色在哪儿都忘了问。等
我想起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而我也不敢打过去。算了,到时候打车过
去吧,计程车司机应该知道吧。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我就好像如坐针毡,做什么事也做错,后来索性就躲在
休息室发呆,静待8点钟的到来。
***
没想到幻色是一间全市最大的同性恋俱乐部,在我打车来的时候,司机以异
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顾不上了,只想着仲青会拿我怎么样。
跟服务生说过以后,服务生将我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让我坐在那
里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都让我有要逃
离的冲动,压制住,压制住。不自觉的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喘气也渐渐
地急促起来。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情绪,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这时门打开了,那个长
着天使面孔的恶魔走了进来,面带讽刺的微笑,「咦,想干什么?想走吗?不怕
我将照片寄到你们公司去吗?」
他慢慢的向我靠近,压迫感也逼得我一步步向后退,直到背靠着墙壁无路可
走。他一直逼近到我的身前,下身紧贴,单指抬起我的下巴,他的气息直扑到我
的面前,我甚至能闻到他口里的烟味。
「这几天我忙得没时间来找你,你是不是有点等急了?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打
电话给你了。」他邪恶的一笑。
他的指尖抵住了我的颈侧,微微施力,血管里的血液被压迫,加大了心脏的
负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重,但我却偏偏不敢反抗,同事们都说我是
一个神经超级大条的人,但偏偏对他,我就能感觉到哪怕是一丝丝的情绪变化,
我害怕他突然失控,害怕他突然又会想起那个恶劣的游戏。
他看我已经是吓得不敢出声了,「你想不想知道林义受到了什么处罚?嗯?」
他恶作剧似的问道。
「我……,义哥怎么样了?」虽然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但仍然不想那个曾帮
助自己的人被自己拖累。
「他啊,我已经不要他了,按帮规他要受到棍刑的惩戒,最起码得两个月才
能下床吧。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保镖,我是不会要的。」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
越严厉,越来越冷酷。
「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吗?现在先考虑一下自己吧,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摇头。
「这是一家SM俱乐部,专门满足那些高层领导人的需求的,你可能想不到
那些油肚肠肥的家伙有多变态吧,玩残了好多男孩子呢。今晚先让你在这儿看看,
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到这儿客串演出了。」
「什么?不要,我不要。」我失声大叫起来。怎么这样,让我在这儿做,那
与将照片公布出去有什么两样。
他好像知道我在反对什么,「你可以戴上面具表演,只要你自己不摘下来,
这儿是没人敢去摘的,这是规定。好了,你选择吧,在这儿表演,还是让我发布
照片,二选一?」
一下点中我的死穴,我没声了。
我还有得选吗?
他猜都能猜到我的选择,所以没等我有所反应,就走到房间里的一张办公桌
前,按动了一个什么按钮,办公桌对面的墙突然升了上去,出现了十二片荧幕,
荧幕上的都是同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在那儿扭动,只不过角度为各个方面,有专对
着脸的,对着胸口的,对着后庭的,从上面鸟瞰的,从下面仰看的,完全是全方
位的监控。
「好好看着,看别人是怎么表演的,以后,你随时都要奉召,只要我们的玩
偶不够,你就得顶上。这个舞台是独立的小房间,客人是进不去的,只有玩偶和
助手进去而已,在每间VIP包房都有这么一面电视墙,可以全方位的看演出,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阿义,就不会让你曝光,所以每次只会让你表演两个钟头而
已,而且也给你带上面具。你应该庆幸,我只是让你做玩偶,没让你做脔童。」
闻言,我朝电视墙看去,天啊,那个主角分明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四
脚被铁链绑住仰面悬空呈大字型拉了起来,可能是被下了药,他面颊嫣红,眼神
迷离,全身在不由自主的扭动。
他的分身被放进了拘束器里,甚至阴囊还被套进了一个宽宽的圆环,愣是将
阴囊拉扯得成了一根柱体。后庭的菊花呈凸起状,还在缓缓蠕动,啊,……一定
是被放进了摩拟性器。
他的后蕾慢慢的收缩得越来越快,突然,他全身僵住了一动不动,又猛得全
身一振将菊蕾内的东西射了出来,啊,是一个类似大似网球的跳蛋。天啊,怎么
能放得进那么大的东西。
但因为他的分身被紧紧拘束着,所以即使涨成了深黑色,仍保持硬挺而不能
释放,做为男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所以男孩使劲全力在那儿翻动,就像一条被
抛上岸的鱼一样一跳一跳。渐渐的,男孩翻起了白眼,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已经不忍再看下去,只要一想到我自己从明天开始也要这样表演,我的胃
也开始一阵阵收缩,我用双手压在胃的上方,但仍然没有克制住想吐的欲望,终
忍不住冲进了房间附设的洗手间狂吐,这几天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吐也没
什么实物,到后来只有吐一些黄色的水,可能是胃液,即使如此,那种呕吐的感
觉仍然让我在那儿干呕。
不要,真的不要,我慢慢的跪了下来,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罪,妈妈,对
不起,我想放弃了,真的,想放弃了,我没有可以承受这种事情的能力呀。
他踱了进来,拿了一叠照片放在了我的面前,最上面的一张正是我被打扮好
要亮相的那个样子,双乳夹着夹子,分身被缠上了缎带并打上了小蝴蝶结,照的
技巧不得不让我佩服,明明是双手被反绑,偏偏在照片里一点也看不出来,而痛
苦的表情,在看不出是被迫的情况下也不能区分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感。
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低吼着,一把
把照片抢过来,扯着将它们撕碎,一张一张的撕,撕得粉碎,再也不可能还原,
「你的相机还不错嘛,拍得很清楚啊。不过这些你撕了也没用,底片还在我
那儿,想洗多少就洗多少,你妈想不想看啊,我寄点给她怎么样?」他的笑容看
在我的眼里让我有说不出的屈辱。
一听到他的话,我实在忍不住站起来冲着他的脸一拳过去,可能是因为我出
拳速度太慢,他一把抓住然后将我往后一推,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重重的撞
在流理台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就算是因为我不小心报道了你是个同性恋,但大
众不是没相信吗?至于照片又不是我寄去威胁你的,你不是已经把阿良卖了吗?
还没有解气吗?如果说你要惩戒我,那强奸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心一横,索性跟他对峙。
「你知道什么?」他大吼,「要不是因为你拍了这些照片,你那个该死的助
手拿什么来威胁我,又怎么会搞得我母亲旧病复发,她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如
果我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你陪葬。」
「什么?怎么会?」我不明白。
「怎么会?哼……,我妈有些偏执狂,她一定要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
婚以继承父亲的帮会,她要让父亲不能离开她的身边。而你这么一报道本来就让
母亲受不了了,还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寄了照片来被我妈看到。好啦,她现在心脏
病还是犯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他目露凶光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我本来是不想发的,但主编知道了那件事,…
…「还没等我解释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够了,别找借口了。你现在就
求爷爷告奶奶别让我妈出事,否则我就要让你陪葬。「
说完,他就走出了浴室。
怎么会这样,好像自那天以来,我一直在问自己这句话,怎么偏偏我认为最
没问题的稿子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境地。
背部的疼痛好像缓和了一些,我走出了浴室,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我说,
「你今天可以走了,我没什么兴趣再对着你,不过,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出席我的
记者会?」
「我申请调到跑财经新闻了。」我低着头说着,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红眼眶。
「你去申请调回来好了,要不然,你怎么配合我。限你一个星期内办妥,否
则你就辞职。」他面无表情的说。
一听到他要我辞职,我就慌了,我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做一个好的记者,好
不容易现在有实现这个梦想的可能,却要这样子放弃,我实在是不甘心。「不要,
求你了,我可以配合的,一定能配合的。只要你打电话来,我一定放开一切第一
时间过来。」我吓得冲到他面前求他。
「你说什么傻话,你一个财经记者跑到我这儿来算什么事?难道你还是想让
照片曝光,那个我倒是不介意。」他甩也不甩我。
是啊,怎么办,现在再调回师傅那儿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有辞职这一途了,
但辞职后,没有了收入,母亲的病该怎么办?虽然她现在不用住院,但她每天要
吃的中药也是非常贵的。
怎么办?怎么办?
「你走吧,下次记得电话要快点接,别让我久等。」
我已经顾不得他后面还说了什么话了,再调回娱乐部不是不可能,师傅一定
是会接的,但老总那儿要找个什么借口呢?这么一搞,我的前途也算彻底完了,
但也顾不得了,总比辞职好吧,辞职了母亲那儿就应付不过去。
我神智有点恍惚,出了幻色竟然没想过要做车,就这样走回了家,走了两个
多钟头,到了家门,也顾不上母亲担忧的神色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妈,我真的好后悔啊。为什么我要做娱记呢,为什么我要采访仲青呢,为
什么明知道不能发还是拗不过主编将那篇稿发了呢?
好累啊……
[ 本帖最后由 a235630 于 2011-7-31 14:10 编辑 ]